[TSN/ME]Mobius番外 After the story/在故事结束之后 01

既然,我要翻转结局
我为什么
还要写本杰明·巴顿奇事A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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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duardo被Mark拉回了Palo Alto,最终,却也是毫无疑问的。
说实在的,Eduardo的工作重心在亚洲,尤其是新加坡与中国。要他放下这一切,再一次返回已阔别了多年的美国,的确不是那么容易。
但Mark总是可以做到的。
而其实Wardo决定回美国,很大程度上,尽管Mark不那么愿意承认,Dustin是有很大一份功劳的,必须。
Mark上次在杭州再见到Wardo之后,没有给Dustin或者Chris透一点儿消息。最后,还是过了一个星期,Wardo抽出自己的休假时间,陪着Mark回了一趟Facebook的总部,内部人员拍了照片发在内网,Dustin才知道竟有这么回事。
消息弹出的那一秒,Dustin惊呆了,然后开心疯了。他瞪着照片,抱着电笔在凳子上旋转了一整圈,眼里全是Wardo温和又流畅的侧脸。随后过了十多分钟,Dustin终于冷静了下来,开始发现Mark竟没告诉自己这个消息。然后,他毫不意外的生气了,气极了,气到脸发红,手也哆哆嗦嗦的。
于是,Dustin Moskovitz,Facebook的前CTO,怀抱双手,气势汹汹,抱着Mac给Mark Zuckerberg发起了一个视频请求。
视频被接了起来。

时隔多年。
其实视频不是Mark接起来的,真的,接起来的是Eduardo。Mark只顾握着他的手,带他转来转去,根本分不出一丝额外的空闲儿。
最后,当他们两个坐回了Mark的办公室,Mark给Wardo拿来看自己后日中买的一把击剑。——他拿着这柄剑骂了不少人,也想出来不少新点子。
剑尖流淌出一丝银光。
Wardo正要看,他还没来得及侧头,电脑与电视屏幕上就一齐跳出了Dustin发来的视频要求。他一看见,立刻高兴极了,Wardo也想念Dustin,想的不得了。
他伸手就接了起来。
隔着一块屏幕,Asana的CEO多年不见,落在Eduardo眼中还是可爱的不得了的模样。对方的脸尚因片刻前的气愤,激动的红扑扑的。可是,对于Dustin,他一打眼看见的不是讨人厌的Mark,而是Wardo,是日思夜想的Wardo,Dustin马上就不生气,也思及不到Mark了。他隔着好远,也不顾中间还有块电脑屏幕,就结结实实一伸手,拥住了屏幕中的Wardo。
“Wardo!”他呼喊到,抱着Mac晃来晃去,“我好想你,你去哪儿了,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呀!”
“Dustin,”Wardo听了,被感动的眼睛也闪着光,“我知道,我知道了,别哭了。天呀,我真该飞过这块屏幕去替你擦眼泪,我真的知道了。”他一叠声地安慰。
被冷落下的Mark坐在一旁,手中仍旧紧紧攥着Wardo的手腕。他盯住电脑,神色挺不耐烦。现在明白,Mark Zuckerberg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Dustin,他找到Wardo的消息了吗?就是因为这个。

“你准备抱着电笔摇晃到什么时候?”
Mark又等一会儿,终于等到自己忍不住不耐烦了,才开口讥讽:“Wardo根本瞧不见你的脸,从这里看,屏幕全是黑的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Mark这句嘲讽,才将Dustin快乐的心又吵醒了,他反应过来,使自己晚瞧见Wardo的罪魁祸首就在Wardo的边上,还正冷冷地嘲弄他。
“嘿!”Dustin一把将Mac放回桌,气势如虹地先喊了一声,之后,仿佛觉得气势还不够似的,便蹬开椅子又站了起来,“你,就是你Mark,你这个自私鬼,”他伸手直指屏幕,好像这样就能把Mark钉在那儿一般,“你见到了Wardo,却谁也不告诉,你居然可以不告诉我!”
Mark冷笑了一下。
“没告诉?”他一边拖过了电笔,一边圈住Wardo的肩膀,“没告诉人,你从哪个内网看到的照片?谁又能照到Wardo?退一步,就算有人照了,我黑也黑完了,轮得到你看见?”Mark一点儿也不留情,“Dustin,在怪我之前,你干什么不先怪自己不在Facebook呢了?”
Dustin听完,彻底气坏了。
“Wardo!”不过Dustin才不蠢,他才不与Mark再正面交锋了呢。Dustin望向一旁的Eduardo,哭诉道:“你看他,Mark怎么能这样说我!”
Wardo也觉得如此,他也有些被Mark尖锐的言辞弄生气了,而且,更加看不得Dustin瘪着脸朝自己讨可怜,“Mark,你怎么可以那样指责他?”Wardo仰起头,“你指责Dustin抛弃了你,离开了Facebook,可如果如此,你倒不该第一个指责他,你最该指责的是我。”
Mark与Dustin闻言,一起皱了眉,前者向电笔投注了一个极富威胁性的眼神,后者则毫不犹豫地反瞪回去,意思:哪壶不开提哪壶,还不是你自己提的。

“Wardo,”Mark其实清楚,自己的确说的不对,无意戳到了对方痛处。他着急了,也真心后悔,“你别生气,别皱眉头,我不是有意的Wardo,我错了。”
Mark干干脆脆地道歉,他更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腕。Eduardo明晰地感到疼痛,从下而上传至心里,可他不以为冒犯,他真诚地接收到Mark的后悔。
“那你也得给Dustin道歉。”Wardo顿了一下后回答。
Mark凝视他,在Wardo眼中看见坚持,以及不予退让。他屈服了,回头望着电笔,那里面Dustin正紧抿双唇,促狭地飞速挑了一下眉梢儿。
“对不起,”Mark撇下眼角,冰蓝色的眸子如同一双匕首,这让他看起来无比锋利,尖锐又刻薄。
Dustin当然知道Mark只是无可奈何了,Wardo要他道歉,他别无选择,可他心中实际是不愿意的,更不以为然。
Mark只为刺到了Wardo抱歉,他才不在乎Dustin伤不伤心。何况,Dustin也不是真伤心。Mark的毒嘴巴,他太清楚了,Mark不是蓄意的。
“谢谢,Mark。”Wardo当然也明白Mark心内到底怎么想,可是,该说的话他依然得说,该让Mark说的话也一样。见对方终归道了歉,Wardo重新恢复了笑容,他轻轻挣脱Mark的手,转而翻过掌心,握住对方,“这才对。”
讲完,Wardo又看向屏幕。
“Wardo,你还没告诉我,你到底去哪儿了!”Dustin抽了空隙,窝回自己的椅子,下巴尖尖抵在桌面上,一双眼睛又圆又大,“Mark找了你好久,他黑了不可计数的服务器,Chris还在时,天天都要被他气疯掉了。”
“还好Chris早脱离了苦海。”Wardo哈哈大笑。笑罢了,才说,“我没跑去什么别的地方,就在新加坡,亚洲。”
“你骗人,如果仅仅这样,Mark怎么会找不到你!”Dustin却不吃这一套,继而理直气壮地发出疑问。
“因为我没用Facebook了。”Wardo左右无事,乐得陪Dustin胡天胡地的乱扯,“自从离开了美国,我再没用Facebook了。”
“哦?”Mark听见,却敏锐地眯起眼,嘴角也弯了,“那你用什么?”他问。
“Twitter,Tumblr之类的。”Eduardo不怀好意的偏了偏头。
Dustin听见,可了不得了,哇哇大叫,“Wardo,你怎么敢用Tumblr,你可知道的呀,Mark最是讨厌它了,说它成日里都飞满了流言。”
Wardo笑翻在CEO办公室中。

Dustin看着Wardo,可藏不住话,一知道Wardo回了Facebook,等没多久后,转头便告诉了Chris。
于是,两方会谈变成了三方,Chris的金发以及金发下的朗朗笑容,不久也出现在了Mac上。
“Chris你瘦了!”说实在,Dustin也很长时间没见Chris了。对方最近正与《新共和报》商谈、接洽一些事务,Dustin也体贴地不去找他,他太忙了。
看,这不忙瘦了。
“是的,Chris,你的确瘦了,脸都变尖了。”Wardo坐在沙发中,Mark则挨靠在他的边上,Mark不看Mac,他看Wardo。
Chris对Wardo的情况不了解,可几年前与Mark的一场对话,已足够使他揣摩出几分内情深浅。Chris太聪慧,太通透,他才根本不会去刨根问底。
Mark对此心安。
“怎么样,外面玩得开心,准备什么时候回来看看?”Chris翘了眼角,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Mark,替对方,问出了最实际的一个问题,“我们可想你了。”
“我也想你们,”Wardo点点头,“可新加坡那边的工作一时半会儿恐怕还转移不回这边,更何况,我也许久没回来住了,不习惯了也说不准。”
“别呀Wardo!”然而,Mark还不及说些什么时,Dustin先跳了起来,“你别怕找不到工作呀,你来Asana,当Asana的CFO,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见你了!”
“Wardo去Asana,那你是准备让现在的CFO卷铺盖走人?”Mark翘着腿,尖刻地问对方。
“哼,就算Wardo不来Asana,难不成他就能回Facebook了吗?我不能让John走人,你就能让Michael走了?”没料到,Dustin寸步不让,竟然和Mark对着扛了起来。
Mark气坏了。
Chris先看见,条件反射性的就要开口,要劝和,但之后,一扫见微笑的Eduardo,他便轻松了,立刻感觉自己肩上重负不再,无比自在。
“好了,好了,Dustin,”Wardo伸手,第一拍了拍Mark,极具抚慰,“我会回来的,我保证,好不好?”他说的话是对着Dustin,目光却始终看向Mark。
“多长时间?”Mark强迫症似的问,仿佛不问到底不罢休一样。
“一年吧。”Eduardo思索了一下,估计到,“时间不可能太短的。”
“半年。”Mark毫无疑问的要讨价还价。
“最少也得九个月。”Wardo摇头。
“半年。”Mark一步不退。
“Mark,”Wardo忍不住笑了,“我知道Facebook整体,尤其是你的谈判风格,富含侵略性,寸步不让,叫人讨厌又无可奈何。”他伸手,梳了梳Mark乱糟糟的头发,“记得当初,试图收购Twitter的那几场谈判,传言中的你就是这样。”
“你其实不必听流言就能够知道。”Mark勾起了嘴角。
“但你不是和我在谈判,”Wardo说,“我既然说了要这么长时间,就是需要,一点儿也不会多的。”
Mark沉默了一会儿。
Chris和Dustin也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好吧,好的。”
最后,Mark轻耸了耸肩膀。
“谢谢。”
Wardo亲了亲他的脸颊。

*
Eduardo在新加坡清理物品时,Mark每周末都要飞去一趟。Wardo从不点破,但他清楚Mark总会焦虑。他失去他太多年,如今得到了,有时也不敢相信。
从圣何塞机场飞新加坡,要花一天,有时中途还需转机到东京。Eduardo周末没事就去接一下Mark,如果忙,Mark只能一个人回Wardo的家。但好在他行李不多,只带一套换洗,一本电笔,而且越到后来,越连衣服也不必愁。
杂七杂八的东西收到了最后时,家中不免显得有点儿乱。一次Mark又在晚上到了家,可Eduardo不在,Mark想他大概还在停在公司。最近公事交接,Wardo更忙碌了,好几次都只能匆匆见一面。——可Mark能够理解,他现在总能理解。
在新加坡,Wardo的公寓楼层不低,三室两厅,外加一个大露台。这个房子对一个人住来说,实在太过宽敞了。Mark早先对这屋子总要诟病两句,他总觉得Wardo一个人住太孤独。
然后Wardo听着便笑,他说:“我自己还没喊一个人孤单,你倒先喊起来了。”
Mark斜倚他的肩膀,躺在沙发上,怀中还抱着电笔。听见,认真抬起头吻了吻对方的脖颈:“我担心你。”
“我知道,”Wardo点头,再低下头,亲他软软的头发,“我知道。”

新加坡的夜晚,天空十分清明,银河璀璨如珠链,一条挂在天边。
Mark在飞机上睡了好一会儿,疲劳时间早折腾过去了,他也不在意倒时差,
Wardo把许多东西铺了一地,大概是在收拾的中途被什么事情打断,没来得及归置完毕便出了门。
Mark将自己的行李扔去角落,脱了鞋,光着脚,不经心地扫视客厅。
Wardo丢在地上的东西中有很多书,经济学类著作,间杂一点儿小说,可却全是英文的。Mark很奇怪,Wardo在亚洲做投资,这么多年了,还在新加坡与中国有不少项目,怎么就不学些中文呢,要是他,他绝对得学的。后来Mark问了Eduardo这个缠绕自己许久的问题,Wardo笑了笑,又思考了一下,然后才眯着眼回答他,“我懒呀。”
理开一堆书,给自己倒了杯咖啡,Mark终于安定地坐在了地上。
有一本书在他坐下的时候,被不小心撞翻在地上,跌了一圈跌开,书页叫从窗中吹入的风弄的哗哗啦啦。
Mark伸手把书捡了过来,拿到面前,他才发现那其实不是书,而是很厚的一本笔记,牛皮,褐色,年岁不少,前面一些纸页边缘还泛起涟漪一样的黄色。
Wardo的笔记。
Mark踌躇了一下,决定放开它,装作从没有动过,无论有意无意,却又在看见摊开那面上写着“Mark”后犹豫了。
犹豫了一分钟,Mark最终试探性地向后翻了一面。随后,他自暴自弃的想,不管了,既然我的都是Wardo的,Wardo的也就是我的,我只看一会儿,看几面,绝不看多了。——说真的,Mark挺无奈的,他自己都觉得他在骗鬼。

东西是按时间顺序记的,琐琐碎碎,让Mark出乎意料。Wardo没写与他有关的什么大事,比如Facebook上线那天,他没记Facebook上线了,Wardo只写与Mark出去喝了杯酒,Mark点了淡啤,Mark的酒量不怎么好。
全都是小事,Mark不看,有些连自己也记不得了。他看了看,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后面,直到某一面,纸变成空白了,空了整整一大段。
Mark转头去看最近的日期,2010/10/23,这一天他在杭州见到Wardo,他怎么样都不会忘记。而笔记上,隔了一大片空白,是又一小段的字迹。显然,后来Wardo补上了几句话
“……我不打算再写下去,我曾害怕失去Mark,现在不再了,笔记失去了意义。我爱他,现在我可以说出来了。”
Wardo记下每件小事,是害怕自己终于有一天会忘掉Mark,终归会的。所以,他逃离了这么多年,也记下来了无数、无数的,琐屑的细节。
但他在杭州重新见到了Mark,再一次。于是Wardo明白了:他无论如何都是爱着Mark的,无论前路会怎样,隔了多么久,又隔了多么远。无论他有多么的害怕。
而Mark,Mark也同样爱自己,Wardo尚且会为前路恐惧,但Mark却无所畏惧。他唯一畏惧的只是Wardo离开他。
所以Wardo也无所畏惧了,他因Mark而无所畏惧,他们都因彼此强大。

门轻轻响了起来,打开了。
Mark放下笔记。
Wardo打开灯,看见Mark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,背后是璀璨的星河。
“嘿,你已经到了,很抱歉我出去了一会儿,公司的事。”
“嗯哼,”Mark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Wardo笑了,他走过去,弯下腰,亲了一下Mark的脸颊。
“我爱你。”
Mark说,伸手拥住Wardo的腰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Wardo轻轻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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