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TSN/ME]La fée verte 05

硅谷“暴君”Mark Zuckerberg天赋异禀
他的每个念头都有味道
———
最后John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。
于是几个小时后,Wardo又一次站在了公司楼下的酒吧中,他身上不再是那么正式整肃的西服了,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干净清爽的白衬衫。
“抱歉,John,”Wardo匆匆地推门进来,他的头发因为迎着夜风,被气流搅乱,显得随意又乱七八糟,“路上不好打车,耽误你下班的时间了。”他不好意思地道歉,手指紧张地摸了摸嘴唇。
“没关系Saverin先生,”而John一如既往地称呼道,“他,”对方拿眼睛示意了一下伏倒在吧台上的Mark,“之前Mark醉了,酒吧又要打烊,我没其他的办法,只能请你来接一接他。”
“是啊,你没有办法。”
Wardo听见,不知为何,仓促地笑了一下。笑完他走上前,掏出钱包,一边闭了闭眼,似乎在组织词句,一边用左手指尖按住额头:“对不起John,我知道Mark喝酒一向没有提前付账的习惯,所以他到底喝了多少?我来替他付账。”
“说实在的他喝了不少,可是不用了,Saverin先生,”John笑着摆手拒绝,“你不用付账。”
“叫我Eduardo,John,”Wardo抬手,制止了对方欲图反驳的眼神,“我坚持。”
“好吧,Eduardo,”John屈服了,“其实在你来之前的几个小时,我就和Mark说定,这次的酒我请他。他看起来不怎么好,而你也知道,我又总有时不时请人喝一场的习惯,就是这样。”
“天啊。”Wardo烦扰的摇了摇头,“他喝了几杯?Mark酒量不可能很大的,他以前只喝两杯啤酒就可以在网路上写刻薄讽刺的博文。”
“除了你和他一起时的La fée verte,又喝了五杯啤酒,度数不低。”John说着,将最后一个擦干的酒器放回橱柜,“不错的酒量了,真的。”
“是,不错……然后他就趴在吧台上睡着,等着别人善后,一如既往。”Wardo眨了眨眼睛,他一边说,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侧脸在臂弯中露出一小片的Mark。
John不说话,他笑了一下。
“对了,还有一个问题呢John,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?”Eduardo偏了偏头,“我记得自己应该不曾告诉过你。”
“事实上,我不知道,”John从吧台之后绕了出来,“当时我给Mark端上第五杯酒,Mark喝完了,然后他醉趴下了,然后我洗完杯子抬头,看见他手边的电话开着,页面上就是你的号码。于是我打了。”
“手机开着?”Wardo皱眉,他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,手指搭在脸侧:“之前他把手机放在吧台上了吗?”
“没有,我递给他酒时没有,”John不怎么费力地回答,“大概之后拿出来的。”
“所以,Mark完全喝醉了,他的手机敞开,翻到电话簿,正好是我的号码。虽然我连号码都没给过他。是这样吗John?”Wardo走了几个来回,最后站定,他简洁又明了地询问对方当时的情景,“……是我描述的这个样子吗?”
“就是这样了。”
“好的,谢谢你John,今晚真的抱歉,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Wardo的问话得到了肯定,肯定之后他随之沉默了一会儿,继而向John点头,一边抬手扛上了Mark,将对方的肩膀绕上了自己的脖颈。那一刻,触感叫Wardo不可自抑地想起片刻前,Mark握住他的脖子亲吻他,更让他想起许多年前,他们也曾如此,走在回Kirkland公寓的路上。
他走出酒吧。

Wardo叫了一辆车,车子会把Mark送回他住的酒店。酒店的房卡是Wardo在Mark的电笔肩包中翻出来的。
其实Wardo没那么容易上当,尤其对方是Mark Zuckerberg时,因为Wardo不能再熟悉这个人了。而Facebook的诉讼案将是唯一的例外,那是他自己疏忽了,而疏忽并不能代表其他东西。
Mark喝醉是真的,五杯啤酒,常人都会有些晕晕乎乎了,何况最开始的那杯La fée verte度数一点儿也不低。Mark的酒量比以前好上了不少,John说对了,尽管Wardo已经没兴趣知道它是怎么变好的。
Mark黑了服务器,找到了他的电话,存在自己手机里。真的,Wardo对这个丝毫也不惊讶,这正是Mark Zuckerberg会干的事,不择手段,没有边界感。Wardo根本不再去试图计较这个了,因为没意义,Mark终究会按自己的方式办事情的。
但是,喝得大醉,把手机敞在桌上,却正好显示的是Wardo的号码?哇喔,Wardo笑着摇头,这个可就是以前的Mark完全不会干的事儿了。
新加坡的夜晚非常宁静,Wardo走在街上,享受着这一份安静。他住的地方距离公司并不远,上班只得十五分钟的路程,很快就可以到达。而现在,他却把步调刻意放慢了,足够的慢,慢到他可以抬头,去悠闲地看一看天上的群星,以及黯蓝色的广阔夜空。
天空上几乎不存在云朵。
Mark是故意这么做的,Wardo在一瞬间之后猜了出来。他临走离开酒吧前的那一番话打击了Mark,正中红心,却没有浇熄这个偏执狂的一丝偏执,Mark依然要见他,不放过他,但Mark却又知道在自己清醒时是做不到这个了,所以他喝醉了,他甚至把手机摊开放在吧台上,他展开了Wardo的号码,他引诱John打给他。
Wardo不清楚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,一年之前Mark Zuckerberg还是个有话说话,有锋锐却无机锋的人。而仅仅一年后,他就已经可以轻易的操控人心了。Wardo猜在这方面现实逼迫Mark成长了不少,只是他应该把技能用在Facebook的对外谈判与管理上,而不是他身上。Mark的心思不该放这么多在Wardo的身上。
更何况,Wardo也同样擅长此道,他曾是哈佛投资协会的主席,而且此时他阅读人心的功夫也仍远超过Mark。别忘记,Wardo早在诉讼之时就已经学会操控别人了,无比熟练的。
所以,了然之后的Eduardo没有给Mark机会,他明白,如果他给了Mark机会他自己就完了。Mark与他就是一个循环,一条衔尾的蛇,放任下去谁也不可能安宁,Wardo又会再一次重回轮回,他会喜欢上Mark,他会忽略自己曾被欺骗。Mark想要与他相处,想要得到他,Wardo同样也可以拒绝与Mark相处,可以推开他。
走在路上,Wardo想,他得给Chris发一封邮件了,他必须得让Chris把Mark拉回Palo Alto,拉回Facebook公司去。Mark是需要Facebook的,而Wardo则是需要没有Mark的,他只要自己一个人。

*
第二天早晨,Mark在自己的床上醒来,他肩上是电笔肩包,压了一晚上他的肩膀,很疼,也很麻木。
Wardo没有和他在一起。
Mark在脑中浮现出这个事实之后,又闭一次上了眼睛,重新将头埋入枕头,仿佛这样就能忽视掉一些什么。
可是过不了一会儿,他的电话便响了。打电话进来的人是Chris Hughes,Mark不得不接这个电话。
“干什么?”Mark闭着眼问,“如果不是Facebook发生了什么事,你可不可以晚点儿再找我,Chris?”
“Wardo给我写了邮件。”可另一头的Chris只用一句话就让Mark闭上了嘴。
“什么?Wardo写了些什么?他什么时候发给你的?”Mark一瞬间清醒了,他滑下床,拉开房间的宽大的落地窗帘,“我要看到那封邮件,立刻!”
“不,我可以拒绝,这是Wardo写给我的私人邮件。”Chris条件反射性的拒绝了。
“你知道我可以黑进你的电脑吧?”Mark冷笑了一声,一点儿也不试图讲理。
“是的,”Chris冷静地回答,“所以你现在是准备闭上嘴,听我转述Wardo的邮件内容,还是选择挂电话,然后来攻克我电脑上Dustin设置的防火墙?”
“我会先听转述,然后黑你的电脑,”Mark席地坐在了落地窗前,“别搬出Dustin,他编的程序我熟悉的不得了。”
Chris冷冷地抬了下眉。
“我先问你,昨天你去找过Wardo,之后在他公司下的酒吧里干了什么?”
“喝了La fée verte,吻了Wardo。”Mark平静地问答对方。
“你疯了?”Chris同样冷静地回复,或者叫质问,“好不容易花了一年,你的诉讼案终于尘埃落定,Wardo去新加坡开始生活,你又想上头条了?金融与科技版的头条满足不了你,你还想上八卦版是吗?”
“我不想上任何报纸,但我想吻Wardo,他曾经喜欢我,现在依然喜欢,可他不愿意承认。”Mark说,手攥着话筒,“更何况那一刻我闻到了铺天盖地的La fée verte,真实的,脑海中的。Chris我忍不住,我控制不了自己,我必须吻他。”
“你是个混蛋,Mark Zuckerberg,”沉默了一会儿后Chris说,“混蛋。”
“是,但无论怎样我都一定要Wardo,你可以尽管说我不知道珍惜,混蛋,随意。可我要他。”Mark不以为忤,他清楚Chris一向是这样,他愿意这么说,恰恰代表他依然站在Mark的这一边。
“所以,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Wardo邮件里到底写了什么吗?”

“他让我劝你回Palo Alto,越快越好。为了他也为了Facebook。”
Chris回答。
“Wardo不想看见我,我知道,可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。”Mark简洁干脆,“我不会现在就回来,我一定要见他。”
“容我提醒一句,你已经‘见过’他了,另外更退一步,Wardo邮件中说的没错,你的确也该回Facebook了。还记得么,你当初说只去三天,我才给你调的酒。”
“不。”
可Mark不退让。
“你已经弄掉了Wardo了,这点你可没法儿反驳Mark,”Chris残忍地指出,“你抛掉了Wardo然后得到了Facebook,你现在可别想把Facebook也抛掉了。所以,没有商量的余地,立刻回来,公司需要你,你不再是一个哈佛Kirkland公寓里的大二生,你是一个公司的CEO。”
Mark不吭声了。
“我可以对外周旋,Dustin可以带领程序师开发应用,可是我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来引领Facebook,”Chris的语气疲惫又无奈,“它是你的Mark,你创造了它,你还得继续带它开下去。”
“我别无选择。”过了一会儿Mark说,“我的确别无选择是吗?”
“你选过了。”
可Chris只是摇了摇头。
谈话陷入了沉默,Mark其实明白Facebook需要自己,他们还有太多业务、程序,他们的IPO未来还需要上市。公司不是一个创造出来就完事的东西,创造很难,可那不是最难的,就好比打江山不易,而坐江山更为不易一样。
可Mark别无选择,他走了这条路,既然他走了他就要一直走下去,比所有人都远,所有人只能在他身后。

“所以……你订什么时候的机票?早晨的还是晚上?”几分钟后,Chris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Mark思考的时间,他问。
“给Wardo回一封邮件,”可出乎Chris的预料,Mark忽然开口,“告诉Wardo我不听你的话,除非,唯一的条件,他陪我从新加坡回Palo Alto,只需陪我回来,不然我就一直待在新加坡。”
“你说了,你会回来的。”
Chris疑惑。
“是,”Mark点头,“可是我依然要你给他发这一封邮件。”
“为了什么?”Facebook的PR尖锐地问,“这样做存在任何意义吗?你只会让Wardo更加讨厌你。”
“他不会比现在更讨厌我了,”Mark快速地回答对方道,语气没有波澜:“我在酒吧又设计了他一次,我喝醉了,把手机翻到他的号码那页,我知道调酒师会给他打电话接我走,因为那不是家7/24营业的酒吧。我毫无选择,我太想和他一起,不说话甚至我喝醉了没意识也行。可Wardo看破了,他叫了车把我送回了酒店。”
Mark一口气说出来。
“……你把我教给你,和你自己在谈判桌上学到的心战拿去对付Wardo?”Chris惊讶极了,他莫名有些害怕,“告诉我,你已经不择手段了是吗?Mark,没有正常人会为了追回以前的朋友,或者男朋友,何况Wardo根本不曾是,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那我想,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了。”Mark不在意地回答。
新加坡的酒店外,阳光轻飘飘的,洒在婆娑的树丛之上,让人感觉清新又愉悦,而另外一边,Palo Alto却还停留在深夜中,雨水猛烈而且瓢泼,Chris光只是听着,也觉得身上发冷了。
“好,”可是最后,Chris依然只有妥协,因为这一刻Mark看似是答应了他回来,他也知道Mark明白Facebook的重要,比谁都明白。可如果他拒绝给Wardo发邮件,Chris就不可预料Mark接下来会干出什么样的事了,“我会发,可我不保证Wardo会同意,我甚至不能够保证他是否会在乎你回不回到Facebook。”
“你不需要保证。”而Mark只是这样简单的回覆了自己的朋友。
“但是……如果Wardo不原谅你呢?”在挂断电话之前Chris问Mark,“是的,他仍旧喜欢你,可任何喜欢也是有限度的,Wardo的底线是他的尊严,而在加州的雨夜,你已经踩过一次了。”
“我曾做错了Chris,”Mark沉寂了很久,才回答对方说:“我对Wardo选择了最不该选的欺骗。对别人我可以这么做,可对他我不应该。但我觉得,自己至少值得一次改正的机会,我不知道Wardo,可是我除了他之外,大概再不会喜欢其他人。”

“若他仍说‘不’呢?”
但Chris不放过Mark,他一定要问。
“我不接受这个假设。”
Mark咬住牙齿。
“你永远不懂得放弃,是吗?”
“不,我当然懂,我可以放弃的有很多,但我要的永不。”
Mark挂断了电话。
————
这是越写越长,坑越挖越多的节奏
怎么办?!
心中好焦躁,感觉很卷老师,需要大家来唠嗑才能平静(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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